【不义超蝙】普罗米修斯
本文cp超人×蝙蝠侠。
Summary:蝙蝠侠死后，超人找到了他的日记。
带下划线的属于原文，加粗的斜体是蝙蝠侠的日记内容。
有ooc。
普罗米修斯盗来火种给予人类。
蝙蝠侠站在滴水兽上，他的身后红色披风飞扬。
“我有个消息。”超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，但是语调的上扬根本遮挡不住。
“露易丝怀孕了。”蝙蝠侠还是和以前一样冷静。
“你怎么……?”超人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在冒汗，瞳孔放大，而且左手抖个不停，你通常不会因为紧张或恐惧而显露任何肢体信息，我最后一次看到你那样恐惧，还是你面对毁灭日的时候，而毁灭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，因为——”蝙蝠侠的护目镜缩小， “你笑得像个傻子。”
“我希望你能做孩子的教父。”
蝙蝠侠并没有说话，他还是目视前方，没有给超人一个眼神，护目镜很好地掩饰住了他的感情。
“嘿，瞧瞧看，‘世上最伟大的侦探’也大吃一惊。”超人看着蝙蝠侠，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。
“我能听见孩子的心跳，布鲁斯。”
蝙蝠侠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超人一眼。
太阳一点点升了起来，光芒洒了两人一身。
蝙蝠侠动了动唇，想要说些什么，过了许久才勾起嘴角，微微笑了。
宙斯震怒，将其绑在高加索山脉上，派秃鹫啄食他的肝脏。
“你夺走了他的妻子，他未出世的孩子，还从他身边夺走了他的城市。为什么?”蝙蝠侠双手撑着桌子，以一种压迫的姿势弯腰看着小丑。
“为什么？你觉得我还需要一个理由？估计就和我上周用一直小猫抡死小狗一个理由。”小丑说得漫不经心而又理所当然，他挑起眉头语调平静，又眯起眼睛，红色的唇膏画出的笑脸嘲讽至极，“当猫鸣狗叫停止的时候，只留下一滩皮毛，血肉和脑浆——当然喽，那种内心炽热的感觉是你挡也挡不住的。”
“以前总是我们间的游戏，这次为什么要针对他？”蝙蝠侠拽着小丑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。
“每次我们玩，都是我输。我已经输得无聊死了。我想我也该试试简单难度了。这次实在是太简单了。简单得就和用小猫抡死小狗一样。”小丑直视蝙蝠侠的眼睛，完全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
“曾经有人也从你身边夺走了一切，不是吗，蝙蝠仔?瞧瞧你变成了什么样——一个整天耍拳弄腿的忧桑小球球。你觉得超人会变成什么样?他是一个神，却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个人。经历了这事儿后，你说他会变成啥？”
“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也不可能腐化得了，小丑。”蝙蝠侠坚定地说，语句中带着对超人满满的信任。
“哈。哦~蝙蝠仔。你真是太可爱了。你真以为你的好友还会愿意玩下去吗？”小丑嘴角的笑容扩大。
“他会万分悲痛，但仍将是这世界的楷模。”
“不，我觉得事情的发展会比这有趣的多。”
超人冲进了监狱，蝙蝠侠还来不及阻止，他的手就穿透了小丑的身体。
小丑临死前看着蝙蝠侠，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，他的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发出声音:你看，我就说吧。
秃鹫吃掉了他的肝脏，在第二天的时候重新长回。
金色的小刀穿过心脏留下伤痕，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，染了满手，鼻腔里全是血腥味儿，布鲁斯的手没有一点颤抖，他安静的看着卡尔，钢蓝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。
“布鲁斯?”卡尔茫然的看着布鲁斯，一向极稳的手出现了颤抖，如大海一般的眼睛里竟有了泪水。
布鲁斯叹息着抬头，天亮了。
第一缕阳光撒在了天空，染红了一片黑暗。
就好像他和卡尔一般。
喜欢。
“你知道他所谓的普罗米修斯是谁吗，达米安?”克拉克合上日记，看着达米安。
“以他的风格，那个普罗米修斯就是你。”达米安站在克拉克的身后，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“可是，普罗米修斯不是他吗？”克拉克摩挲着书脊，蓝色的眼睛里一片暗淡，“是他将希望的火种给了人类。”
达米安看了克拉克一眼，没说话，转身离开了蝙蝠洞。
他不会希望我来这里的。
克拉克向后翻了一页，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喜欢，又潦草又多，有些都划破纸张到了下一页。
克拉克愣住了，他扭曲着嘴角，想要笑，可是眼泪却没有止住滴在了纸上，他擦了擦泪水，吻在了那满满的喜欢上。
那是一块普通的墓碑，没有任何雕饰，上面连名字都没有，只有在石碑的右下角雕刻了小小的一个词——普罗米修斯。
卡尔放了一朵花在碑前，他就站在那里，许久才动了动唇:“如果……”
如果你明知道阳光会把你灼伤，你还会不会去靠近他?如果你明知道你属于黑暗，你可否还会去向往光明?如果你明知道太阳会陨落，你可否会放弃他?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人间之神伸出手，指尖碰到了冰凉的墓碑，他的脸上有着少有的茫然。阳光将他眼中的泪水映射的闪亮，它们倔强地不肯离去，却在一声呢喃中奔涌而出。
“布鲁斯……对不起。”
在蝙蝠侠死后的二天，卡尔办了一个宴会，说是为了庆祝反抗军的溃败。
他穿回了小记者的衣服:土气的格子衬衫、不合身的西装和再普通不过的黑框眼镜。
卡尔仿佛看见了当初的布鲁斯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，越过人潮，对着他扬起酒杯，精致的眉眼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越发温柔起来。
小记者怔愣地看着他，低头看着酒杯，又抬起头，对着他微笑，眼睛里闪着零星的水光，他喝了一口酒，对空做出碰杯的动作。
那口酒入喉，眼泪就再也没止住，卡尔踉跄着离开了宴会。
他坐在孤独堡垒的椅子上，喝了一大口酒，却因为喝得太猛而呛咳起来，接着他泪流满面。
“布鲁斯……”
地上一地的空酒瓶。
你还剩下什么？
一身能力，无尽寿命。
你还剩下什么?
万千孤独。
你还剩下什么？
无。
卡尔觉得有什么填满了他的胃，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呕吐，于是他摇晃着站起来，进入浴室，扑到洗手台上。
我不想一个人。
他开始呕吐，第一口，他呕出悲伤，接下来他呕出疯狂，呕出绝望，于是他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红色的披风飞扬，但却暗淡得要命。
克拉克·肯特再一次活过来，他在绝望中死去，又在绝望中复活。
克拉克安静地站在墓碑前，他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，接着才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布、布鲁斯，我去了蝙蝠洞，看到了你写的日记。我不是故意的，你、你别生气。我没有想到，你会把我比作普罗米修斯，我可能配不上这个称号。
对于人类来说，你才是那个普罗米修斯吧。
我看到你说喜欢我，当我看到那满满一页的喜欢的时候，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我只知道我很难过，如果我要是早一点知道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?
对了，赛琳娜来找过我，扇了我一巴掌。她红着眼眶质问我，‘你夺走了他的一切，现在连他的性命也夺走了。你又给了他什么？卡尔·艾尔，他不是神，他也会疼啊……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?我曾那么希望得到他的爱，结果你却抢走了它还不珍惜，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！’
我……很抱歉，布鲁斯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死。这么多年了，我从未想过你的死亡。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处于你逃我追的状态。我被愤怒与背叛蒙蔽了双眼，于是我不再是神明。
布鲁斯，我之前还在想那天为什么？你明明可以杀了我的，我知道你可以狠下心的，可是为什么……现在我知道了。
我发现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蝙蝠侠，也没有了解过布鲁斯·韦恩。
布鲁斯，我发现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接下来就是良久的沉默。
“我突然想起，我好像还没有亲吻过你。”克拉克弯下腰，飞快而又轻柔地亲了一下石碑，生怕墓碑的主人不同意似的。
“布鲁斯，我也喜欢你。”克拉克眯着眼睛笑了，就和当初一样，干净温柔又光明。
第一次哭是为了祭奠他。
第二次他扔掉了卡尔·艾尔。
第三次他找回了克拉克·肯特。
之后他再未哭过。
红色披风不再飘扬。
彩蛋:
临死前布鲁斯的心中所想
你犹豫了。
一个酷似阿福的声音出现在布鲁斯的脑海。
我没有。
那一下你本来可以杀了他的，但是你迟疑了。那是你唯一的机会。
我知道。可是……我舍不得。
我舍不得。
抱歉，阿福，我舍不得。
那一瞬间他太像克拉克了。
我知道他已经不是克拉克了，但是我还是希望我可以带回他。
……
我失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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